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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賈妃拆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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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妃聽說潘府檀奴已經娶親,自己只晚了一步,心中大為不快,又因娶的是瑩妃的外甥女不好直接爆發,一股怨恨梗在喉頭。

一天,皇上在賈妃宮裏用膳,忽然清河公主的貼身宮女慌慌張張的跑來,“皇上,娘娘,大事不好啦,清河公主剛剛口吐鮮血,昏迷過去,請皇上和娘娘趕緊過去瞧一下吧!”

“請了太醫沒有?”賈妃一邊往外走,一邊問。

“請了,現在大概都到了”宮女小碎步緊跟著。

皇上和賈妃一行數人急急忙忙往清河公主居住的寢殿趕。

還沒到內室,賈妃就聞到一股血腥味,“我的兒啊?!”賈妃大叫一聲不顧儀態的撲了進去,但見清河公主瘦得像一片風中落葉斜臥在床上,還沒有來得及更換的床單上一片殷紅,和清河公主蒼白的臉色形成強烈的對比,讓人觸目驚心。

幾個太醫見皇上和賈妃進來了,急忙跑過來跪下,其中一個太醫抱拳道:“皇上,娘娘,清河公主脈若游絲,湯飲不進,生命跡象極其微弱啊?”

“公主得了什麽病?”賈妃問。

“雖有發熱,但不似風寒,公主形銷骨立,病入膏肓,到似相思之癥。”太醫謹慎的答道。

“相思之癥?”,賈妃驚呼,“那該如何?”

“一個人一旦陷入相思,便像吃了迷魂藥一般,整日恍憂惚惚,行為不再受理性思維的支配,而受制於潛意識中的幻想。而這種幻想又往往與現實相混淆,這便是問題的癥結之所在。”太醫道:“相思是心病,心病需要心藥醫。只要找到那個相思之人,送到公主面前,公主的病自然就會痊愈”。

其實,賈妃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猜到,公主這次急癥可能和檀奴那個小冤家娶親有關。

賈妃知道清河公主仰慕檀奴公子很久了。清河公主不可能不知道檀奴已經娶親的消息,她那本就虛弱的身體如何受得了這個打擊? “公主不思飲食好些日子了,無論奴婢怎樣勸說,公主都是懨懨的,郁郁寡歡。”宮女跪在皇上面前,怕皇上怪罪自己,急忙解釋。

賈妃示意太醫們退下。

“皇上,你知道咱們清河喜歡潘府的公子檀奴吧,可是那個檀奴日前已經娶親,總不能讓咱們的公主下嫁給檀奴做妾吧”賈妃撒嬌地搖著皇上的胳膊,“皇上,你不如秘密把潘大人叫進宮來,許他高官,然後讓他的公子休妻,這樣就可以讓我們的寶貝公主如意啦,好不好嘛,皇上,求你了,我就這麽一個女兒,難道你忍心讓我們的公主年紀輕輕的就這樣去了?”賈妃淚眼婆娑。

“好啦好啦,別哭了,” 皇上一邊幫賈妃試淚,一邊摟著賈妃的腰肢,“這有何難,朕即刻命人宣潘芘進宮”!

潘芘被皇上緊急宣進宮後,潘夫人就心口發緊,惴惴不安,她覺得家裏要出大事,而這大事一定和檀奴的婚事有關。潘夫人跪在佛龕前,希望丈夫能平平安安的回來,更希望丈夫此次進宮不是因為得罪了那個心狠手辣的賈妃。

然而,從潘芘回府後陰沈的臉上,潘夫人就知道了怕什麽來什麽。

當天晚上,潘芘夫婦和楊肇夫婦聚在潘府的內廳秘密議事。無聲的空氣像凝固了般,令人窒息。大家都默不作聲,楊夫人淚灑衣襟的撲簌聲清晰可聞。

除了沈默還是沈默。

這時,門外傳來雜沓的腳步聲,檀奴拉著容姬的手闖了進來。

一對玉人雙雙跪在地上,檀奴堅定地說:“父母大人,孩兒和容姬心心相印,絕不再娶。若休妻,不如死!”

楊夫人走過去拉起女兒,摟在懷裏,再也忍不住悲傷,放聲大哭。

潘夫人也拉起檀奴,“兒啊,那賈妃咱們得罪不起,皇上說了只給三天時間,要麽休妻娶公主,要麽滿門抄斬啊!”潘夫人一邊抹眼淚,一邊說:“你們沒有進來前,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一個對策,即能保住滿府性命,又不讓你們分開。”

“怎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?”檀奴雖小,但看問題通透,“你們的辦法應該是想讓我娶公主,容姬做我的侍妾,可是你們想過沒有,那賈妃是要拆散我們,她的眼裏如何能容得下容姬,弄不好,容姬的性命都不保啊!”

兩位夫人也覺得檀奴說得有理,尤其是楊夫人,愛女心切,慌忙表示,寧可現在就把女兒帶回去,也決不讓女兒涉險。

但容姬不願跟隨父母回家。她真心喜歡檀奴。不願離開也真心喜歡她的檀郎。

這對小夫妻淚眼相對,黯然神傷地離開內廳。

兩對老夫妻除了連聲嘆氣抹淚,也別無他法。楊夫人和潘夫人約好,三日後在潘府後門把容姬接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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